在上一篇《參加Google的面試經(jīng)驗分享》中說到,我對獵頭的標準回復(fù)是「有美國或者香港的職位嗎?」在進入 Google 招聘流程后,Microsoft 有一位 HR 打電話來跟我說有一個北京的職位跟美國總部會有密切的合作,問我有沒有興趣。我當時想的是,如果加入美國公司的中國分公司,或許將來有機會 relocate 到美國去,至少會有去總部出差的機會吧,所以就決定去試試。
HR 在聯(lián)系我之后,招聘經(jīng)理 Alex 直接聯(lián)系我跟我約了晚餐時間。晚餐其實不是什么面試,只是互相了解一下。Alex 原本在 Microsoft 總部工作,只是碰巧他來北京輪崗 3 個月,有候選人申請職位他自然也樂意見見面。至于這個跟美國密切合作的項目,總監(jiān)和一半的成員在美國,中國這邊已經(jīng)有幾個人但還要多招幾個。
Alex 在晚餐中教會我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叫做 「commodify 工程師」。所謂的「commodity」是指無差別的一般等價物,例如按桶算的原油就是這樣子,無論中東產(chǎn)的還是中國產(chǎn)的都一樣。在說原油價格一桶多少錢時,我們并不會關(guān)注到底是哪里產(chǎn)的,因為價格差不多,使用起來也沒有區(qū)別。因此「comodify 工程師」就是把工程師當做一般等價物看,無視其人性和個性,把工程師看做無差別的人力資源單位,哪個項目缺多少人力資源單位,就為它補充多少人力資源單位。他幫助我意識到我不滿的百度現(xiàn)狀是什么,同時也支持我要換一家公司并找機會到美國工作的想法。
之后 Alex 幫我約了一輪電話面試,面試官是印度人。他問了我兩道問題,一道比較簡單寫代碼就能解決的,另一道則是分布式系統(tǒng)設(shè)計相關(guān)的,我全無經(jīng)驗只能說說我知道的概念。我感覺后面這一道題回答得不是很好,因為總是沒辦法說到點上,同時也不像算法題面試官給些提示就能向前推進。事后證明這一輪面試的反饋確實不是很好。
隨后 Alex 又約了我到 Microsoft 辦公室進行一天的面試。早上到了之后他先讓我參加了當天的 daily scrum,讓我知道他們是如何工作的。接著是跟美國的總監(jiān)通過電話會議進行面試,沒有討論技術(shù)問題,更多的是互相了解對方的工作方式,看看雙方是否合適。接下來是跟北京這邊的經(jīng)理面試,因為團隊在北京沒有專門的經(jīng)理,所以人事方面的事情就交由北京的經(jīng)理負責。看到經(jīng)理 Norman 的姓后,我就知道他是說粵語的,同時因為他一開始就說自己普通話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提議說不如我們說粵語吧,于是我就在 Microsoft 一天面試當中用到了英語、粵語和國語。Norman 問了基礎(chǔ)的算法題和邏輯題,也聊了一下分布式存儲的設(shè)計,同樣我對后者回答不上什么點來。感覺 Norman 的題目很重視邏輯思維,在我說某一道基礎(chǔ)算法題不能用貪心算法后,他問我使用貪心算法的充要條件是什么,同時另外一道邏輯題考的也是是否清楚充要條件是什么。
在 Norman 面試之后,他叫上 Alex 跟我一起去午餐,然后下午我跟中國這邊的團隊成員聊聊天了解一下他們的工作內(nèi)容就完事了。整個過程并不是很難,也不會像 Google 那樣專門考算法。感覺 Microsoft 更重視邏輯多一些,同時跟美國團隊進行面試也確實比跟中國團隊進行的面試要讓人更舒服一些。(Alex 和 Norman 分別是在 Microsoft 總部和灣區(qū)工作多年的人,所以面試風格應(yīng)該都還是很美國的。)我下午離開的時候,口頭 offer 算是出來了,HR 在電話中說很高興招到了人,并讓我提交當前的薪酬信息。
由于快到過年了,提交薪酬信息的事情我一拖就拖了兩個星期,過年回來后才提交。事后 HR 跟我說,進行第一輪面試的印度人對我不熟悉后端這一點表示有顧慮,其它人嘗試說服他但是沒有成功,所以 offer 出不來了。于是這個到手的口頭 offer 就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