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傳統(tǒng)節(jié)日翻經(jīng)節(jié)
翻經(jīng)節(jié)亦稱姑姑節(jié)。農(nóng)歷六月?lián)P州進入了盛夏。在盛夏到來之前,揚州有一段長達數(shù)周的霉雨時期。其時,江南一帶日照最強,暖空氣形成的低氣壓,與北方冰解后冷空氣形成的高氣壓,在長江下游地區(qū)交匯,銜尾相隨,來回交切,于是長期降雨,形成了夏時雨季。此時正值江南黃梅成熟,人們便把這雨季叫做“梅雨”。又因其時陰雨滿蔽,空氣悶濕,使得墻壁和地面,濕潤欲滴,家中衣物器具,也極易生霉,故揚州人又把這雨季叫做“霉雨”。
六月初,“霉雨”一過,陽光高照,馬上就進入了高溫期,揚州人便趕緊利用熾熱的陽光,曝曬家中的棉衣被褥和換了季的衣服,名叫“曬伏”。“伏”就是伏天,揚州人把夏日高溫時期分成三段,稱為“三伏天”。所以揚州有諺云:“六月六,曬大伏”,或曰:“六月六,家家曬紅綠”。“紅綠”,是指家家戶戶把衣服攤開曝曬,五顏六色,斑斕一片。
這曬伏的日期為什么一定是“六月六”,而不是六月初的其它日子?是不是因為“六月六”順口好記?或是因為“六月六”迎合了“六六大順”的口彩?究其緣由,看來都不是。有一句諺語的異文倒是頗有啟發(fā),這就是揚州人有時把“六月六,曬大伏”又說成:“六月六,曬龍袍”。“曬大伏”改成“曬龍袍”,這其中必有緣故。
傳說一:相傳康熙皇帝南巡,每次都要到揚州。有一次他到揚州南郊游玩,突然間暴雨驟至,一時又找不到雨具,尊貴的帝王只好淋成了落湯雞。當他匆匆忙忙趕到一座寺廟躲雨時,偏偏又雨過天晴了。外衣淋濕了,應(yīng)當借寺僧或是其他百姓的衣服臨時替換一下,但帝王豈能穿百姓的衣服呢?乾隆只好在寺廟里將外衣脫下,一直待到曬干了再穿。這一天正好是六月六,此事傳開后,民間便有了“六月六,曬龍袍”之說。
那天康熙躲雨曬衣的寺廟在那兒呢?據(jù)說就在揚州城南的寶塔灣運河邊;实勰茉谶@兒曬衣服,在舊時也是一種榮耀,于是這座寺廟便叫做了“龍衣庵”。
傳說二:六月六也是佛寺的一個節(jié)日,叫做翻經(jīng)節(jié)。傳說唐僧到西天取經(jīng)回來,不慎將所有經(jīng)書丟落到海中,撈起來曬干了,方才保存下來。因此寺院藏經(jīng)也在天貺節(jié)這一天翻檢曝曬。
傳說三:“姑姑節(jié)”的來歷
春秋戰(zhàn)國時期,晉國有個宰相叫狐偃。他是保護和跟隨文公重耳流亡到列國的功臣,封相后勤理朝政,十分精明能干,晉國上下對他都很敬重。每逢六月初六狐偃過生日的時候,總有無數(shù)的人給他拜壽送禮。就這樣狐偃慢慢地驕傲起來。時間一長,人們對他不滿了。但狐偃權(quán)高勢重,人們都對他敢怒不敢言。
狐偃的女兒親家是當時的功臣趙衰。他對狐偃的作為很反感,就直言相勸。但狐偃聽不進苦口良言,當眾責(zé)罵親家。趙衰年老體弱,不久因氣而死。他的兒子恨岳父不講仁義,決心為父報仇。
第二年,晉國夏糧遭災(zāi),狐偃出京放糧,臨走時說,六月初六一定趕回來過生日。狐偃的女婿得到這個消息,決定六月初六大鬧壽筵,殺狐偃,報父仇。狐偃的`女婿見到妻子。問她:“像我岳父那樣的人,天下的老百姓恨不恨?”狐偃的女兒對父親的作為也很生氣,順口答道:“連你我都恨他,還用說別人?”她丈夫就把計劃說出來。他妻子聽了,臉一紅一白,說:“我是你家的人,顧不得娘家了,你看著辦吧!”
從此以后,狐偃的女兒整天心驚肉跳,她恨父親狂妄自大,對親家絕情。但轉(zhuǎn)念想起父親的好,親生女兒不能見死不救。她最后在六月初五跑回娘家告訴母親丈夫的計劃。母親大驚,急忙連夜給狐偃送信。
狐偃的女婿見妻子逃跑了,知道機密敗露,悶在家里等狐偃來收拾自己。
六月初六一早,狐偃親自來到親家府上,狐偃見了女婿就像沒事一樣,翁婿二人并馬回相府去了。那年拜壽筵上,狐偃說:“老夫今年放糧,親見百姓疾苦,深知我近年來做事有錯。今天賢婿設(shè)計害我,雖然過于狠毒,但事沒辦成,他是為民除害,為父報仇,老夫決不怪罪。女兒救父危機,盡了大孝,理當受我一拜。并望賢婿看在我面上,不計仇恨,兩相和好!”
從此以后,狐偃真心改過,翁婿比以前更加親近。為了永遠記取這個教訓(xùn),狐偃每年六月六都要請回閨女、女婿團聚一番。這件事情張揚出去,老百姓各個仿效,也都在六月六接回閨女,應(yīng)個消仇解怨、免災(zāi)去難的吉利。年長日久,相沿成習(xí),流傳至今,人們稱為“姑姑節(jié)”。
翻 經(jīng)
其實,早在宋代,六月六就已經(jīng)人為地被定為一個節(jié)日,叫做“天貺節(jié)”。貺,是賜予的意思。當時的皇帝宋真宗趙恒,十分信奉道教,一心想成仙得道,有一年的六月初六,趙恒突然宣稱,上天保佑他,賜給了他一部天書。隨后他就把這天定為“天貺節(jié)”,并且還在泰山山頂建筑了一座“天貺殿”以示紀念。帝王一時的心血來潮,編出了一則無稽之談,當然沒有多少人贊同,這個“天貺節(jié)”沒多久便被人們遺忘了。
不過,六月六作為一個節(jié)日,倒在另外一種形式下傳到了近代,清末董玉書所著的《蕪城懷舊錄》卷一中記述:“石塔寺,即古木蘭院,舊存藏經(jīng),寺僧每于夏季展晾。”這就是佛寺里的“翻經(jīng)節(jié)”。
《真州竹枝詞引》云:“六月初六日,曬經(jīng),第叢林故事耳”。叢林,是指寺院。寺院曬經(jīng)有何故事呢?傳說唐代高僧玄奘到西天取經(jīng),不慎將所取的經(jīng)書丟落到水中,急忙撈起曬干,才得以完好地帶回,由此寺院都在六月初六把所藏的經(jīng)書翻檢出來曝曬,以利長期庫藏。
揚州寺院里的曬經(jīng),又尤為重要,因為揚州民間的寫經(jīng)和佛教叢林里的藏經(jīng),在全國都是很有影響的。早在隋代,由于隋煬帝的大力提倡,揚州成為全國佛教中心之一。隋煬帝還曾派人廣收各地佛經(jīng),運到揚州由高僧整理,數(shù)量近十萬軸。唐代的揚州,是中國東南地區(qū)的大都會,雕版印刷興起后,揚州的刻經(jīng)流通更是名聞遐邇。直到清末至民國年間,揚州還有江北刻經(jīng)處、揚州藏經(jīng)院和眾香庵法雨經(jīng)房三大刻經(jīng)流通處,時稱“揚州刻本”。揚州刻經(jīng)多,藏經(jīng)也多,市區(qū)三百多座寺廟庵堂里所藏的經(jīng)卷難計其數(shù)。霉雨季節(jié)里,衣物生霉,經(jīng)書也易發(fā)霉生蠹,寺院里就在每年的六月六日把經(jīng)書翻開,攤在烈日下曝曬,僧眾便把這天叫做“翻經(jīng)節(jié)”。
寺院里曬經(jīng)是為了保護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舊時,有些信佛的婦女在這天也主動地到寺廟里參與翻經(jīng)念佛,但她們的翻經(jīng)是另有所圖,她們認為一生中到寺廟里參加十次翻經(jīng),來世就可以轉(zhuǎn)為男身。顧祿《清嘉錄》卷六云:“諸叢林各以藏經(jīng)曝烈日中,僧人集村嫗為翻經(jīng)會。謂翻經(jīng)十次,他生可轉(zhuǎn)男身”。這當然是愚昧可笑之談,到了近代,此俗便逐漸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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